乌衣巷,谢园。
“你说什么?”
一直在等候消息的侍中谢举猛然站了起来。
“都逝世了?”
“是,都逝世了。言扬公,临川王设了刀斧手和弓/弩/手,那些百姓还没靠近同泰寺,就已经被射逝世了。非但如此,他灭了口后,还不知道从哪弄来了火油,把那些尸体堆在同泰寺门口一把烧了,大喊着他们‘自尽’了……”
答复谢举问话的亲信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属下躲在树上,直到建康府的尉卫们来了,方才敢下来。若是当时裸露了行躲,大概属下也活不成了。”
“谢十八呢?”
谢举将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十八郎带人往转移那些流民的遗属了,他担心怕那些人里有知情的,会把我们供出来,也怕临川王斩草除根。”
谢举的亲信说着说着,眼中直欲喷火。
“临川王简直不是人,他早就筹备好了刀斧手和□□手,就是怕有人闯寺。本日若来的不是叩门陈情的灾民,而是朝中臣子,或是……还不知明天是不是就有了‘忠臣义士逝世谏寺门之前’的消息。”
“他会做这样的筹备很正常,浮山堰的打算就是在他府里定下来的,现在出了事,自然是要粉饰太平。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狠,将那么多人都灭口了。”
谢举是个范例的谢家子,白面微须,衣冠鲜丽,风仪举止皆是士族之范例,可这件事干系太大了,由不得他不“色变”。
他缓缓的在厅中踱着步子,脚下却悄然无声。
“既然都尉卫出动了,傅翙可有被猜忌?”
谢举不敢再轻忽萧宏的丧尽天良,此子若是个聪慧人,他们反倒会轻松点,就由于他毒辣而无智,行事全凭自己的爱好为所欲为,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就是个范例的疯子,由于和天子一母同胞,又仗着已故的太后再三告诫让天子照顾好弟弟,越发心狠手辣。
天子对宗室的宽容,已经到了“宠爱无道”的地步。
就连太子对他都退避三舍,朝中也人人闻“临川王”而色变。
如今他把持了朝政,又握有扬州兵马,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忽然有了神力在挥动大锤,触之皆逝世,拦阻之人无不心冷。
“建康令应当没有被临川王猜忌,但流民居然能冲到同泰寺前,而且都尉来的如此之慢,就担心有人在临川王耳边教唆。”
那亲信脸色也不太好。
“傅大人自己宗子都失落在浮山堰,家中却不敢表现出一点哀拗,就是怕引起临川王不快。他一直韬光养晦,生怕被临川王抓到什么痛处,现在若真因此得罪了临川王……”
他顿了顿,担心道:“建康四门和京中卫戍都由傅大人掌管,若是有谁建议临川王趁此拿下建康令,由此控制建康四门,属下担心台城有失。宫中不少皇子尚且年幼,太子殿下也还在东宫禁足……”
建康只是都城,再往内是台城。
自晋时谢安主持改建台城,自东晋起,台城均为国家政治中心所在,由多重城垣构成。百官议政的尚书朝堂区、天子朝宴的太极殿区以及后宫内殿区、东宫等,都在台城之中。
“不会,台城里尚有羽林卫和禁军把守,何况还有三道城墙围绕,萧宏就是有通天的本事,除非能买通扬州所有的将领陪他往做这大不韪之事,否则就算给他上万人马,也攻不到台城里。”
谢举推测着:“以萧宏的笨拙,就算被人鼓动,大概也就是拿一支人马试着闯闯宫城,能骗开城门就好,骗不开就找个借口撤了,真要再往里,烽火台必定要起烽火召集将士护城。陛下人出宫了,守城的将领和羽林卫却没带走,蓝本就是防着有人趁此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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