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的话,让屋子里的气氛像是忽然凝固了一般。
除了气愤和不甘,更多人表现出的,倒像是一种不知所措。
在梁山伯刚刚做了一番大开解,刚刚想要借由马文才和祝英台学习他们缺乏的东西时,却忽然被人打了一巴掌的不知所措。
说起来,抱着“他们也会来丙科学东西也许是心胸豁达之人”想法的他们,才是在异想天开吧?
梁山伯到底要有多强悍的心志,才干和这样鄙夷他们的人,学习如何与士族相处?
简直是自取其辱!
就差没被马文才直接说“你不配”的刘有助,当下脸色一白,诺大年纪的少年,竟像是孩子受了委屈般熬红了眼。
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屈辱已经经受了太多次,无论是祝英台还是马文才,都可以将他随便揉捏,可他甚至连回击的可能都没有。
往抢回来吗?
往扭打吗?
庶人冲撞士族,杖三十。
他不是什么都无知的孩童,可即使知道,又能比孩童好到哪往?
“马文才!”
祝英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好友:“你的话太伤人了!皆是同学,还是我所赠与,你有什么权利决定!”
交情好是一回事,可由于这个阻拦她进行正常的人际来往就不对了!
难道他幼稚到和小孩子一样,感到“你只能跟我玩不能跟他们玩跟他们玩就是背叛了我”吗?
原则问题怎可让步?
“马兄,可是那纸卷上的内容有何不妥?”
梁山伯虽和马文才相处不深,但也知道他是个心思周密的人,走一步往往已经想了数十步,所以上前按住祝英台的肩膀,担心她上往和马文才争执。
这样的话,让其他人都提起了好奇之心,期待马文才干给一个答案。
“梁山伯,我知道你性格好,可这事你别管!”
祝英台也是真怒了。
“儒有忠信认为甲胄,礼义认为干橹;戴仁而行,抱义而处,虽有□□,不更其所。其自立有如此者。”
她冷着脸背诵着。
“儒有博学而不穷,笃行而不倦;幽居而不淫,上通而不困;礼之以和为贵,忠信之美,优游之法,举贤而容众,毁方而瓦合。其宽裕有如此者。”
“请问马兄,我写的内容有哪里不妥?!”
这两段取自《礼记》儒行篇,鲁哀公问于孔子的答复,如祝英台之前所说,是教导人保持气节的圣贤之言。
这一下,连梁山伯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了。
在这几乎人人怒而直视的气氛里,马文才并不关心别人如何往想,他的双眼只牢牢盯着祝英台一人。
他对祝英台还抱有期看,寄盼看于她忽然自己苏醒,这时代未婚女人手迹是不可以到处散布的。
私人拥有某个贵女专门写给他的字帖,这足以成为日后向别人夸耀的“艳遇”。他不知道这刘有助心性如何,假如他心性不好,这字帖未来甚至可以成为讹诈祝英台或祝家一辈子的工具。
然而他等到她冰冷以对,等到她寸步不让,也没等到她如同平时一般,拉着他的袖子软软地说“你别赌气”。
此时的祝英台仰着脸看他,表情冷静而眼神疏离。
恍惚间,马文才似乎从她身上,瞥到了前世时祝英台看他的影子。
也许,她本就不是个崇高冷艳之人,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在无穷度美化自己未婚妻时想象出来的样子?
她那冷淡和疏离,不过是……
讨厌他罢了?
这一瞬间,马文才又一次感到到老天对他的嘲讽和愚弄。
他想要借由提早知道“祝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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