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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桐讲《大学》，《中庸》，一样是烦逝众人不偿命的东西。
除了倭仁、徐桐两位，还有教“国语”的“谙达”。对于满语这种处于“僵尸”状态、满洲贵族之间都不应用的语言，小天子能有兴趣学吗？
偏偏中国历代王朝，以清朝对天子和皇子的教导最为严格。
拿小天子来说，天天卯初——早上五点起身，卯正——早上六点上书房，十岁不到的孩子，大冬天的从被窝里捞起来，不容一丝假借。除了中午回宫进膳，有半个时辰的空闲，一直到午后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作业才完。
清制，天子、皇子“上书房”的时候，师傅权威最重，其他的人，包含太后、天子，都不能干涉。假如师傅不放学，全世界只好一起陪着等。以致经常有这种情况产生：已经过了饭点，师傅还在那里长篇大论，慈安、慈禧两个太后，只好饿着肚子等小天子下学，然后才干传膳。
这种教导制度，假如不考虑小孩子的遭遇能力，本来是要点个“赞”的，可是——教的都是些什么东东嘛！
这就是清末对于天子的教导：花最大的气力，教最没有用的东西。
小天子的苦楚可想而知。
不是“不学好”，实在是“学不好”。
慈禧抱怨小天子的作业，其他军机大臣可以暂时不说话，关卓凡身为军机领班，不可以不说话。由于“启沃圣聪”。尽不仅仅是皇室自个的事情。而是真正的国家大政。军机处责无旁贷。
关卓凡只好说道：“许是作业太重了？固然圣明天纵，年纪总是还小。”
“作业太重”是实情，慈安地位超然一点，看得反倒明确，刚想出声表现支撑，慈禧却说道：“唉，明年就十岁了，快成大人了。怎么能说还小？康熙爷这个年纪，已经办了多少大事？”
在看待儿子的教导上，慈禧和原时空那些一到周末就把小孩子送到各种“班”里的母亲，没有任何差别。总是求全斥责，看子成龙——固然她的儿子已经是“龙”了。
当然，此“龙”非彼“龙”。
还有，康熙擒鳌拜的时候已经十五周岁，按当时的算法就是十六岁，圣祖爷十岁的时候，似乎也没做什么大事情。
关卓凡感到很有趣。对康熙的这个含混的误会，原时空和本时空本来是一样的。甚至包含慈禧这样的皇室的成员。
这种场合自然不好说破。关卓凡说道：“臣认为，倭仁的学问太大，总要慢慢懂得，略假时日，皇上的圣学必定是可以精进的，圣母皇太后不必过虑。”
这个话暗指倭仁呆板，教而不得其法，两宫皇太后都听出来了，互相看了一眼。
“不是我儿子笨，是老师没教好”，这种话，当妈的永远是爱听的。逆袭太子妃：高冷男神桀骜妻
慈禧沉吟道：“倭师傅年纪大，差使多，实在是太辛苦了一点，弘德殿是不是再添一位师傅？”
关卓凡头脑中灵光乍现：老子可以干这个活！
兹事体大，容俺好好想一想先。
关卓凡说道：“是，朝廷体恤老臣，倭仁必定感谢。臣等下往，好好商议一番，尽快将人选进呈御览。”
没有更多的话了，军机大臣跪安退出。
一出养心殿东热阁的门，就看见醇王陪着恭王，在院子里远远地候着。
关卓凡忽然明确了，慈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扯儿子读书的事情？——故意叫恭王在外面等。
醇王看见军机们出来了，带着恭王，向东热阁门口走往。
双方错身而过，这个场合不好说话，彼此微笑点头示意。
关卓凡心中微动：恭王脸上的那种诚惶诚恐，他从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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