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为什么沈先生没有陪你来台北?”
“张小姐,沈先生是不是真的要在台湾投资1o亿美元?”
“张小姐,请问你会不会像徐枫小姐一样退出影坛,安心待嫁?”
“张小姐,你是不是打算在香港常住?”
“那是谁啊?”
“张爱嘉。”
“原来是她,财神的女人,难怪。”
“真风光,这么多记者追逐,不知道的还以为伊丽莎白-泰勒又来台湾了。”
“她比伊丽莎白还风光,伊丽莎白可没有1o亿美元。”
张爱嘉戴着墨镜,一言不,在机场保安和接机司机的保护下,穿过长枪短炮的围堵和路人旅客的围观,走出中正国际机场,坐进早已等在路边的汽车,扬长而去。
在汽车里,她摘下墨镜,回头看了看不断远去的人群,苦笑道:“想不到台湾记者也会到处堵人了,以前没这么疯狂的。”
“《名利场》的记者经常来台湾追新闻,一来二去,台湾的记者也学会了他们的招数。”阿成是魏景蒙的御用司机,从小看着张爱嘉长大的,他看了看后视镜,说道:“你两个多月没回来,那些记者早就等急了。”
自从三角绯闻曝光之后,张爱嘉只在六月份和沈冲一起回了趟台湾灭火,然后就一直呆在香港,没有沈冲的陪伴,她下意识的不想回台湾,毕竟这里是家乡,亲朋好友汇聚的地方,近乡情怯,很多风言风语在香港无所谓,在台湾却不能不在意。
“外公在阳明山还是在老宅?”
“老爷昨天搬回老宅住了,我来机场的时候,他说要等小姐回去了一起吃晚饭。”
张爱嘉轻轻哦了一声,抬手看了看腕表,此时已经六点多了,不过8月的太阳生命力顽强,大地尚未被黑夜笼罩,天边的云彩反照着夕阳的余晖,昏黄而又迷人。
中正国际机场到台北市区大概要四十分钟,汽车平稳的行驶了七化中心,张爱嘉透过车窗,看着那仿佛黄宝石一样,散着莹莹光芒的建筑,心头一暖,问道:“今晚这里有节目?”
“兰陵剧坊最近在这里上演《荷珠新配》,很受欢迎,算上今天,已经连续16天满座了。”
这栋演艺文化中心自从开业之后,迅成为台北的文化圣地,举办了很多精彩纷呈的展览、音乐剧、话剧、舞蹈等活动和节目,不过张爱嘉本人这大半年来要么在美国,要么在香港,几乎没有实际参与过经营和管理,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她侧头看着门口小广场上那个雕刻着她名字的汉白玉柱,说道:“能在路边停一下吗?我想下去看看。”
当张爱嘉在嘉嘉演绎文化中心驻足的时候,沈冲正在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换衣服,准备去参加李光耀为他举办的家宴。
“别动,你这是平常上班的系法,不是参加正式晚宴的系法。”
李开元穿着白色的镂空蕾丝衫和优雅的直筒中裙,站在沈冲面前,解开他脖子上的领带,重新打结——沈冲来新加坡,是为了签署投资协议,而李开元来新加坡,是为了参加金门建筑承建的樟宜国际机场指挥塔完工仪式。
沈冲张着手臂,摆了个衣服架子的姿势,配合她的动作,嘴上说道:“李光耀真是老狐狸,变着法子把你请到新加坡来,明摆着是玩驱虎吞狼,以夷制夷吹枕头风的馊主意。”
“什么意思?”
“我有两个女朋友,一个是台湾人,那另一个一定很恨台湾,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左边枕头吹台湾,右边枕头肯定吹新加坡。”
“瞎说。”李开元轻轻哼了一声,把领带翻了一下,塞进活扣,然后拉了拉,说道:“那我明天也跟你去一趟台北好了。”
沈冲瞪眼吐舌,惊讶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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