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带着二十多个剽悍的护卫们，一阵风似地跑向了远处的皇甫家方向，王仁则这时候已经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渍，摇了摇头：“二叔，杀人不过火点地，好汉好汉只杀仇人，祸不及妻儿的，最多杀光王世积和皇甫孝谐的儿子，免得有人报仇就是了，至于要把他们全家高低，杀得一个不留吗？”
王世充扭头瞪了王仁则一眼，凶光一闪，吓得王仁则连忙闭上了嘴，只听王世充狠狠地说道：“祸不及妻儿？谁告诉你的？仁则，你是不是练武把肌肉练到头脑里了，连史书都不读了？我问你，项羽在抓了刘邦的老婆孩子和他的老爹时，他是怎么做的？反过来刘邦克服项羽之后，他又是怎么对项羽的家人？”
王仁则低下了头，轻声道：“项羽最后放了刘邦的家人，跟刘邦和谈，成果刘邦转头就变卦，转而进攻项羽，致有垓下之围，乌江哀歌，而刘邦成功之后，尽杀项羽全族，只留下一个当年在鸿门宴放过他的项伯，改他的项姓为刘，而且后来还派刺客把项伯全家杀逝世。”
王世充冷冷地“哼”了一声：“记得还不错，那我再问你，我朝皇上，以北周宇文氏的外戚身份建隋代周，他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外孙，还有北周宇文宗室的？”
王仁则的声音更轻了：“圣上不顾女儿，北周太后杨丽华的苦苦哀求，执意杀逝世了自己的外孙，还尽诛北周宇文氏的宗室诸王，是为斩草除根。”
王世充点了点头：“什么叫斩草除根，什么叫帝王法则，仁则，我告诉你，这才叫帝王法则，当年北魏尽杀匈奴铁弗部刘卫辰全族五千多人。只跑了一个刘勃勃，后来此人就托庇于后秦，后来又叛了后秦，建立了纵横河套的胡夏帝国，连北魏都深受其苦，这就是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的成果。至于突厥起源的那个狼人传说。更是一个婴儿的复仇传奇，什么祸不及家人的说法，统统只是项羽那样的妇人之仁，真正的大丈夫，真正对自己子孙后代负责的人，就得象我这样。”
王仁则抬起了头。神情坚毅地点了点头：“叔父教训得是，是仁则心太软了，以后必定不会这样。”
王世充拍了拍王仁则的肩膀：“假如人性有那么美好，也不用推出什么灭族的刑法了，就是由于仇太深，不仅自己这代不逝世不休，子子孙孙也是世代逝世仇。没有人可以永保自己壮大，那最好的措施就是在自己壮大的时候把对手斩尽杀尽，一个不留，所以对方的男丁，必定要尽数斩尽，一个也不能留下。”
“那女人呢？按二叔的说法，杀光他们家的男人就行了，那些女儿。尤其是妻妾，好象并不需要杀掉吧。”王仁则眨了眨眼睛。
王世充冷笑道：“王世积的女儿给皇甫孝谐奸-污了，谁知道有没有怀皇甫家的种，要是生出来，就是孽子，以后假如得知了本相，还是会来复仇的。断不可留!至于王世积的妻妾们，谁能保证有哪个没有知道王世积的什么机密？比如他那个躲在硭山岩穴里的那个亲信名单，若是哪个女人也听说过，那我把持这些人杀王世积和皇甫孝谐全家的事情。自然也就裸露了。”
王仁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二叔，你的意思是？”
王世充眼中杀机一现：“不错，这就是这次我除了你以外，一个人也没有带出来的原因，就连张金称这样跟了我多年的忠仆，我也不打算让他参与此事。这些年每次追杀那些仇人，我都找的是西域和突厥的杀手，杀完后也让他们回回大漠，再无接洽。
只是这次的案子做得太大，不可能这么轻易罢休，要让这帮人逃出关往，只怕是难上加难!再说了，这些人不是专职杀手，都是军汉出身，我估计最多也就是把皇甫孝谐的家人和王世积的子女全部杀光，不可能杀掉每一个仆役丫环的。
所以刚才我跟他们这样说，让他们单独做这个事，却又不安排人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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