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安遂玉心中冷笑，这和当初高熲给自己的承诺几乎一模一样，看来高熲是借桃花夫人的嘴，再次给自己打定心针。她眨了眨眼睛，牢牢地盯着桃花夫人：“我是不是即使画押了，老爷和夫人也不会逝世？我真的不会遭报应吗？”
桃花夫人笑了笑：“你还信不过我么？我也怕遭报应的，你看这事也是我叫你做的，有什么事也是我先遭遇着，对不对？”
安遂玉咬了咬牙，象是一下子下定了决心，狠狠地说了声：“好吧，我画押！以后在堂上怎么说，还要请夫人教我。”
桃花夫人莞尔一笑，俏靥如花：“这个自然！”
大兴宫中，两仪殿上，在这个杨坚专门用来小领域会见重臣的宫殿里，杨坚正在大殿的中心走来走往，负在背后的手上握着那几页供词，高颎、苏威、杨远三人拱着手，低头而立，都等着杨坚开口说话。
只听杨坚喃喃地说道：“世间难道真有猫鬼这种邪物？朕还是不太信任。”
高颎开口道：“人赃并获，这个供词上连如何役使猫鬼的措施都写得清明确楚，皇上要是还不信的话，微臣斗胆请皇上亲眼目睹那名妖女施法。”
杨坚摇了摇头，心坎仍在疑虑着。
苏威眼珠子转了转，行了个礼：“皇上，不知这几天您对那独孤陀质问的成果如何？”
杨坚叹了口吻：“朕先是让他的兄长独孤穆好言相劝，问他养不养猫鬼，成果他矢口否定。后来朕亲身见他。叫左右都退下。单独问他有没有此事。他也是指天发誓说尽不知情。
唉，朕是真的不想弄成这样，若是真的是那妖女作的法，那朕就非杀他不可了。皇后刚醒过来，身子还很虚，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苏威似乎早就料到杨坚会这样想：“从这证词上看，徐阿尼一直只是个烧火丫头，她也没说独孤陀对她下过用猫鬼偷钱害人的命令。.是那天独孤陀和杨氏由于买酒钱的事吵架，导致杨氏被打，杨氏这才一气之下找到徐阿尼，请求她作法让猫鬼往报复独孤陀的哥哥独孤皇后，顺便偷些钱来，此所谓一举两得。”
杨坚停下了脚步，问道：“爱卿的意思是独孤陀并不知道猫鬼之事？”
苏威点了点头：“正是，那徐阿尼的母亲是随着杨氏一起嫁到独孤家的随身丫头，她的驱使猫鬼之术是从杨家带过来的。独孤陀很可能并不知情，谁会往管家里一个烧火丫头成天做什么呢？”
杨素又拿起那几张供词。仔细地看了看这段，边看边点头道：“爱卿说得很有道理。”
苏威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得之色：“所以依臣之见。接下来应当提审杨氏，臣总感到此案也未必有这么么简略，可能这杨氏背后还有人。”
杨坚一下子楞住了：“爱卿的意思是？”
苏威看了看高颎，只见他也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再无顾忌，说道：“臣感到有必要查查越国公杨素与此案是否有关联，毕竟杨氏是他的亲姐姐。”
一个响亮但略显衰弱的女声炸响在这两仪殿中：“苏威，你这样诋毁越国公，是何居心？”
三人循名誉往，只见一位花甲老妇在两名宫女的扶持下吃力地走进这殿来，她头发花白，额头上缠着一条布带，眼角间尽是皱纹。
老妇的脸色固然极为疲惫，眼神却依然凌厉。尽管已经上了年纪，眉宇间还是依稀可以看到当年让人心动不已的风度。
她的背有点微微地驼了，身着普通的蓝色棉衣，上面绣着九只凤凰，脚上穿了双玄色的棉靴。
来人正是皇后独孤伽罗，三位大臣一下子都跪倒在地，一齐恭声道：“皇后娘娘金安。”
杨坚则一下子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心疼地斥责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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