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的脸色，把酒囊里的最后两口酒都灌进了肚子，远远地扔掉了这个皮囊，他的嘴脸色微红，带着微微的醉意，使劲地摇了摇脑袋，让风一吹，苏醒了一些，说道：“密弟，我军大胜，攻破卫玄前营，这些天来，逼得老贼只能出营与我军正面反抗，他的兵力没有补充，而我们的补给源源不断，天天都有上千人的增长。”
“再说了，我们是驱那些俘虏兵与他们作战，自己的人没什么丧失，这几天下来，我军的数目仍然在十万高低，可他们现在伤兵满营，可战之兵最多两万，难道消灭敌军的有生气力，不才是兵家的第一要务吗？”
李密叹了口吻：“可这回的情况不一样，大哥难道没有注意吗，就在昨天的时候，隋军的后方来了一支超过一万五千人的骑兵部队，看起来都是皮帽兽袄，尽非汉人，想来应当是河东或者关中那里调来的异族骑兵，他们并不是没有补充。还有，三天前的时候，不是也有潼关方向开来的那数千兵士吗？”
杨玄感的眼中冷芒一闪：“那又如何，他们的丧失速度可比补充的速度要来得快，你看，今天卫玄就不敢开营出战了，若是明天他们持续不战，后天我们就清算战场，强攻他们的大营，就按你上次出的那个战法打，必定可以再度得手！”
李密叹了口吻：“得手又如何？卫玄老贼已经在这中军大营之后。又布了两座新营，我军就算攻破他这大营。他就会再往后撤，如此层层阻击，他最多再丧失点兵力，而我们丧失的，就是最可贵的时间了。”
杨玄感的眉头跳了跳，沉声道：“可是他现在挡着我军通向关中的路线。我们现在十万雄师。难道都要走氓山小道吗？且不说辎重大车通行不易，要是敌军再设伏，或者据险而守，我军就能通过了吗？”
李密长叹一声：“现在卫玄的兵力得到了补充和加强，他是可以这样做了，所以小弟才会格外地惋惜，前几天大好战机的时候，不北上，现在战机已失。除了正面打垮卫玄外，已经没有别的措施了。”
杨玄感的脸色伸展了开来，笑着拍了拍李密的肩头：“这就对了嘛，密弟。说别的已经没用了，不管怎么说，我军这些天连败卫玄，杀得他们这支关陇部队，已经人人胆冷，甚至闭营不战了，现在东都的樊子盖和王世充。闭城不出，隋军的其他部队，还远在千里之外，只要我们抓紧时间，打掉卫玄，那就没有关系了！”
李密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大哥，小弟建议，不要等明天寻衅不成后再强攻，事不宜迟，现在我军就开端清算战场，把这些天我们新做的那一百部投石机也拉上往，明天就全力强攻卫玄大营，务求一战破敌！”
杨玄感的眉头皱了皱：“明天全力强攻？可是现在我们的新军练习还没有完成，前日里捉来的那万余俘虏，也多半耗费殆尽了，要强攻敌营，得靠我们的老底子部队了，你不是说，这支部队不能动，要留着打关中吗？”
李密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打算赶不上变更，形势比人强，这支部队本来是要用在决战的，但现在，只有先吃掉卫玄，才干谈以后，只要进了关中，打下大兴城，有的是机会重新组建雄师，大哥，明天的一战，是搏命之战，不能怕逝众人，不能怕伤亡，就是拼光了，也要打下来！”
杨玄感哈哈一笑，拍了拍李密的肩膀：“好兄弟，这回你我意见一致，我这就下令，清算战场，后方洛阳那里，还是派李子雄大将军率新兵守住大营以监督，明天我们这里的八万健儿，倾巢而出，就是要干掉卫玄！”
卫玄军大营，一片肃杀之气，士兵们无声地围在一堆堆的营火边，沉默不语，而往返巡逻的士兵们，也是面色凝重，火堆里干柴爆裂的声音，此起彼伏，映着一张张沧桑而疲惫的脸，与对面那全营如虹般的士气，以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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