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理所当然的被疏忽了。
事关北魏与梁国之间的内政, 又涉及到九品中正制这种自魏晋以来立国的根本，这样的问题, 褚向问得，谢举答不得。
至少在众人眼前, 答不得。
说实话, 当谢举和其他人选择顾左右而言他避开这个话题时，祝英台有了种被骗的感到，她甚至有了种“盛名之下实在难副”的感到。
不过转而一想，若是在现代，有学生在课堂上问“一/国/两/制是不是合适两地通用”，“现在的阶/级/固/化是不是太严重”这样的问题, 即使是教授, 也是要考虑一下的。
尤其假如这个教授还担负着国/家/级的官员时, 说话就更要郑重。
重要是对谢家期看太高, 见谢举避而不答，毫无“狂放”的名士之风, 让祝英台心理落差太大了。
也许是祝英台分歧时宜的问题, 也许是谢举见到褚向后另有安排，这一堂课促完结, 等到中午休课用饭时，祝英台还有些不满。
“这褚向, 问完问题居然就不要答案了。”
她抱怨着：“既然问出来就是想要别人替自己解惑的啊，假如不需要答案又何必当众问出？烂在肚子里或者自己找答案好了！”
“他那问题，叫人怎么答？”
傅歧不认为然：“说不定只是问了引起谢使君注意的, 你看，谢使君注意到他了吧？”
他有些好奇地放低了声音问：“你们知道谢家和褚家是什么关系吗？怎么看起来谢使君对褚向关心的很？”
“不知道。”
徐之敬硬邦邦地说：“也不想知道，吃你的饭！”
“我只是想不到，看起来性格软弱的褚向，竟有这么激进的想法。”马文才看了眼和褚向交情最好的徐之敬，试探道：
“是真人不露相吗？”
“假如真是软弱之辈，我又怎么可能和他交好？”
徐之敬有些不耐心：“当初会稽学馆里士生和庶人对峙，即便我们在先生门下不在学馆读书也是有影响的。先生门下那么多人，最后留下的没有几个，也唯有他选择也在馆中旁听。”
“他长相那般出众，经常被人在背后笑话肖似女人，可从未因此气馁过，反倒更加用功读书，诗赋五经，皆是优良……”
“咦？他成绩很好吗？”
祝英台表情奇怪，“甲科第一每次都是马文才啊！”
褚向除了进科考那次得了甲科第二，后来都落在第十左右，连祝英台都比他座次要靠前些。
甲科总共才几十名学生，第十的成绩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说起来也是奇怪……”
徐之敬摸了摸下巴，“他学识不错，测验却总是考不好，运气也差。有一次腹泻了一晚上，第二天往堂考，还有次看错了题，回来烦恼半天……”
祝英台看了看马文才，又看了看徐之敬。
“你感到他真实程度可能不比马文才差？”
“我之前并没有在学馆上过课，也不知道你们甲科的测验如何。”
徐之敬守旧地说，“但他对五经的成就，在我之上。至于诗赋，更是比我高得多。当年老馆主就是看了他的诗赋，认为他很有灵性，才让先生收他做进门弟子的。”
诗赋？
祝英台耸了耸。
这里是五馆，是务实的处所，学生大多是庶人，擅文辞的反倒少。也难怪甲科第一总是马文才，他最擅长写各种时务策。
听到徐之敬对褚向的评价，马文才心中越发感到古怪了。
一个明明有实力和他角逐第一的人，却总是由于运气不好成绩不佳，而且没有人感到奇怪。
如今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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