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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军机“叫起”。
今儿的政务，一件件都议过了，跪了安，众军机大臣正待退出东热阁，慈安说道：“关卓凡，你留一留。”
这是常有的情况，关卓凡答了声“是”，站住了。
文、曹、许、郭四人退出之后，慈安开口了：“你成亲，也小三个月了，嗯，我们姐俩儿想着，该往看一看两位公主，看一看，你们的小日子，过的是不是真像你们自个儿嘴上说的那么好？”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满脸笑脸。
关卓凡微微一怔，随即也堆出笑脸来，说道：“是！就请太后赐下准日子来，臣……”
正想说“具折奉请”，转念一想，太后“看”的是公主，临幸的是公主府，名义上，得由公主出面“具折奉请”。
于是乎改了口：“臣回往，传太后的谕，请公主具折奉请。”
一边儿说，一边儿心下奇怪：此刻的慈禧，脸上木无表情，毫无笑脸。
“准日子嘛……”慈安微微沉吟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复这个问题，“嗯，假如我们姐俩儿一块儿过你们那儿，阵仗太大，怕是大家伙儿都给折腾的人仰马翻，话都不能好好儿说几句，这样吧，我往丽妞儿那儿——”
转向慈禧：“妹妹往敦妞儿那儿，我们姐俩儿错了开来，你们小夫妻招待起来，也自在些。”
关卓凡一怔，不过转念一想，如此安排，也在情理之中。
重要是慈禧的问题。
慈禧于荣安公主，毫无情绪，圣母皇太后若临幸荣安公主府，不过走个过场，口不对心，客人、主人，都会感到十分辨扭。还有。若单单“看看”荣安公主也罢了，问题是，那儿还有一位丽贵太妃。慈禧和丽贵太妃，是多少年都没有说过话的了，见了面，必定还是无话可说，主客之间。要多为难，有多为难。
如此一来。连带着慈安和荣安公主、丽贵太妃，也没法儿好好说话了。太后临幸公主府，本是件鲜明热烈事儿，若硬要两宫同行，必定弄得大家都没有意思。
慈安自然是愿意往敦柔公主府的，可是，若圣母皇太后未临幸荣安公主府，母后皇太后却临幸了敦柔公主府，就未免太着痕迹了。荣安公主的脸上也下不来。所以，干脆“错了开来”，母后皇太后往理藩院后胡同，圣母皇太后往小苏州胡同，各自适得其所。仙尊在上：拐个萌徒当娘子
在名义上，两位皇太后都是两位公主的“皇额娘”，但任谁都晓得。荣安公主的正经“皇额娘”，是母后皇太后，敦柔公主的正经“皇额娘”，是圣母皇太后，如此安排，符合大伙儿的心理预期。没有啥突兀的。
说到往女儿家串门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慈禧的脸上，却毫无笑脸，是否就是由于她不愿意往理藩院后胡同？
再一想，不对啊！
行程该如何安排，上边儿这姐俩儿，必是事先已经商量好了。才跟我说的。在此之前，她们俩必是已定了“各人看各人女儿”的章程，御姐不可能由于被逼近幸荣安公主府而不豫啊。
或者，是我多心了？
再往上边偷觑了一眼，慈禧依旧面无表情。
有点儿不对劲儿。
关卓凡不及细想下往，说道：“是！谢两位皇太后体谅！”
慈安转向慈禧：“妹妹，你先往敦妞儿那儿，日子你自个儿定吧。”
果然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慈禧的声音干巴巴的：“就后天吧。”
关卓凡又是微微一怔，后天？这么匆促？
慈禧最喜看戏，搭戏台子、请戏班子，可就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不过，这自然也难不倒他，于是说道：“是，臣遵旨。”
慈安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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