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出摊的小贩开始传来吆喝声。>
“糖葫芦,糖葫芦,好吃的冰糖山楂糖葫芦……”>
“包子,热气腾腾,刚出炉的包子……”>
“馄炖,皮薄肉多的大馄炖嘞……”>
鳞次栉比的酒肆内,一扇扇窗户轩阁敞开着,两两三三的汉子坐在里面喝酒划拳。>
荆钗布裙的妇人牵着垂髫小童的手,那小童看向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贩,嚷嚷着想要糖葫芦,却被那囊中羞涩的妇人拖拽着离开,小撅起了嘴,嘴里哭嚎着,妇人见状凶了小童两句,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那小童便止住了哭声,依依不舍的流着口水望着远去的糖葫芦。>
一对父子赶着驴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向着一间酒楼而去,车上用手指头粗细的麻绳绑固着一个个黑瓷酒坛子,驴车在一间装修颇为豪华的酒楼后门停下,父亲进去和绸衫掌柜谈着价钱,儿子把麻绳解开用稚嫩充满皱纹的双手小心翼翼的卸下一个个南瓜大小的酒坛。>
扛着几捆干柴的短衫樵夫,在大户人家的侧门和一个衣着干净的管事商议价格,小心翼翼从管事手里接过几枚桐子。>
许渊平津津有味的看着,今天阳光明媚,和旬而不刺眼,屋檐下一个毡帽檐盖住脸黑乎乎的乞丐,将棍子放在一旁,一手背到后面似在挠痒。>
许渊平刚从其身边走过不久,那乞丐立马起身匆匆奔赴而去……>
那乞丐七转八拐,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院子里头。>
一进门就对着里屋大声攘攘道:“大哥,之前走丢的肥羊又回来了……”>
许渊平回到阿华的院子,听呼吸声就知道阿华还在睡觉。>
许渊平也不想扰人清梦,径直走向客厅,把早上买好的用荷叶包裹住的几个大肉包放在桌子上,给阿华作为早餐。>
自己独自一人走到兹临柴房的小隔间内休息。>
昨天晚上在石头婆婆庙里面虽说也有休息,不过在那种地方多少得留着几分警惕之心,许渊平也只敢睁只眼,闭只眼的略微闭目养神,哪敢真的睡死?>
日上三竿,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
许渊平起床洗漱一翻,到客厅正好遇见吃着肉包子的阿华。>
阿华一看见许渊平,显得十分惊喜,嘴里面的包子还来不及吞咽下去就过来紧紧的抓住许渊平的双手说道:“你去哪里了?害的我昨天一顿好找,我都差点以为你被人背娘舅了呢。”>
许渊平把阿华一把推开,没好气的说道:“你才被人家背了娘舅呢。”>
五华县有个习俗,要是人活不下去了,通常就会去娘舅家借钱。>
如今世道艰难,战乱连连,百姓苦不堪言。多有那活不下去的人铤而走险,作奸犯科的。五华县附近就有不少人见着独行的路人,偷偷摸摸的贴上去趁人不注意用绳子狠狠地勒住路人的脖子,等人死透后再从容搜身。运道好的时候能有个一块半块大洋,运道不好的时候三五个铜子也有。碰见有路人反抗,那歹人就会用背背着路人的背,这样人家就使不上力。>
所以说这背娘舅约莫就等于是谋财害命的意思。>
打趣几句后许渊平把车马行退的钱给了阿华,昨天他去得匆忙,架着马车就走了,今天顺道去还了车把钱要了回来。>
阿华随手接过放在了兜里面,问许渊平昨天去了哪里。>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许渊平就对阿华说自己昨天去拜师的事情。>
“我就说吧,那庙祝是个高人。你现在总算是信了吧。”>
阿华一听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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