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说完,就有些后悔。>
瞥了一眼周泽,见他没说别的,赶紧麻利地过来。>
接过笔,紧张地站在桌案前。>
那位被这些人送别的长者,捋着胡子笑看着这一切。>
别的不说,看着自己的弟子,落井下石,奚落他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人的德行就有问题,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青袍男朝着周泽一伸手,满满的催促意味,周泽看了一眼徐功竹。>
掸掸肩头的雨水,微微颔首开口说道。>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雨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声音不大,语速更是不快,最后一句说完,三宝也已经写完。>
周泽瞥了一眼,有些咋舌。>
这书童可以啊,不说字迹有什么大家风范,工工整整速度还很快。>
“不错没有错字,回来吧!”>
一时间,那些找茬的学子都愣住了。>
周泽没去看他们,流传一千多年,能如此脍炙人口的诗句,怎么可能不好,他只是将高适的诗句改了个字,更加应景,至于下半阙还真记不住了。>
那个长者脸上都变了,快步走到三宝写的书案前,拿起来反复推敲诗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好诗好诗,恣意洒脱,这诗可有名字?”>
周泽瞥了一眼徐功竹。>
“别友人徐功竹。”>
说完周泽上了车,徐功竹紧紧抿唇,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
走到长者面前,一把将写了诗的纸抓过来。>
“送我的!”>
说完,折叠起来,直接上马回城。>
三宝也调转马车,缓缓驶入官道。>
长者站在青袍男的身侧,不断叹息摇头。>
“恩师为何叹息?此人虽然诗作尚可,可得罪圣人被贬边陲,这辈子算是废了。”>
长者瞥了男子一眼。>
“尚可?>
你们也真敢说,此诗可流传后世千年不衰,字字句句都是真情实感,你们与他胸怀不同,这也是我看到这首诗感受到的,而且这不过是半阙。>
对于此子而言,诗词歌赋不过是抒发情怀,感慨人生仕途,而你们想到的辞藻堆砌,不可比,老夫也不可比啊!”>
......………………>
五日后,夕阳西下。>
周泽在一阵剧烈的摇晃中醒来,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
小白依旧趴在角落,躲得远远的。>
伸了一个懒腰,周泽掀开车门帘,看了一眼太阳。>
“天快黑了,找个地方投宿吧,马车坐久了,浑身疼。”>
三宝收起马鞭,转过身。>
“公子我们刚经过宫家庄没两个时辰,我问过了,以我们的行进速度,到戌时末才能抵达前面的高阳县,要不去高阳县投宿?”>
周泽揉揉肚子,此刻已经有些饥饿,熬到戌时肯定扛不住。>
不过这里山高林密,途中只有几间荒废的院落,坍塌的就剩下几面墙,住人是肯定不行。>
就在这时,不远的一处山坡上,似乎有一处院墙和房屋,看起来似乎是大户人家,临近官道,没有隐藏在山林之中。>
“那里似乎有人家,我们去借宿一宿吧,夜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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