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胆小怕事,也是无可奈何。
“主公,既如此,那……现在季孙斯就在我们孟氏,阳虎就此出奔,他日后必成鲁国新的摄政之臣。不如且将其……!”
公敛阳做了一个斩切的手势,用意也是再明显不过。
孟孙何忌见了,不由是瞪大眼睛,并是被他给吓了一跳:
“这……这如何使得?我们三桓乃是同气连枝的,若是就此杀了他,那以后我们还如何跟季氏的人交代?此事万万不可!”
公敛阳闻言,却是气得直跺脚:
“季孙斯若是成为摄政之臣,我们孟氏日后不免依旧会被他们给压过一头,还望主公能够为了孟氏的未来考虑!”
孟孙何忌连连摆手。
“使不得!若是与季氏结下此仇,我孟氏以后怕也是永无宁日!”
公敛阳见孟孙何忌竟是这般的怂样,一时间也是有些泄了气,忍不住说道:
“追击阳虎不敢,杀季孙斯也不敢,主公若欲成大事,如此优柔寡断,又怎能执掌孟氏!还请家主能够当机立断!”
孟孙何忌闻言,不由一阵惊心。
是的,公敛阳的这一句话,不由是让孟孙何忌隐隐中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身边的这个公敛阳,会不会就是第二个阳虎呢?
所以,孟孙何忌当即就直接是与他摇头道:
“处父的心思,本卿知晓,但是三桓经此一事,也都是元气大伤。本就该同仇敌忾,共渡难关!岂能反而对季氏下得如此黑手?再说今日之事,若非他传递信息出来,恐怕我们孟氏也难以幸免!还是且将其安然送回都府吧!”
原文:
季寤、公锄极、公山不狃皆不得志于季氏……阳虎欲去三桓,以季寤更季氏,以叔孙辄更叔孙氏,己更孟氏。冬,十月,顺祀先公而祈焉。辛卯,禘于僖公。壬辰,将享季氏于蒲圃而杀之,戒都车曰:“癸巳至。”成宰公敛处父,告孟孙,曰:“季氏戒都车,何故?”孟孙曰:“吾弗闻。”处父曰:“然则乱也。必及于子,先备诸。”与孟孙以壬辰为期。阳虎前驱,林楚御桓子,虞人以铍、盾夹之,阳越殿,将如蒲圃。桓子谓林楚曰:“而先皆季氏之良也,尔以是继之?”对曰:“臣闻命后。阳虎为政,鲁国服焉。违之征死,死无益于主。”桓子曰:“何后之有?而能以我适孟氏乎?”对曰:“不敢爱死,惧不免主。”桓子曰:“往也!”孟氏选圉人之壮者三百人,以为公期筑室于门外。林楚怒马,及衢而骋。阳越射之,不中。筑者阖门。有自门间射阳越,杀之。阳虎劫公与武叔,以伐孟氏。公敛处父帅成人自上东门入,与阳氏战于南门之内,弗胜;又战于棘下,阳氏败。阳虎说甲,舍于五父之衢,寝而为食。其徒曰:“追其将至!”虎曰:“鲁人闻余出,喜于征死,何暇追余?”从者曰:“嘻!速驾,公敛阳在。”公敛阳请追之,孟孙弗许。阳欲杀桓子,孟孙惧而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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