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田乞看来,阳虎就已是成为了一头困兽,已无有必要与之相争。无需过得太多时日,阳虎自取灭亡也已几成定局。
而田乞的这一手以退为进,也着实让阳虎极为难受。
毕竟,在面临外患的时候,他尚且还能勉强让鲁国是上下一心。然而,如今外患一旦被解除,那么他自己区区一个“季氏的家宰”,被倒闭清算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阳虎非常清楚,现在这节骨眼上,他也唯有是作最后一搏了!
于是,他召集季寤、公锄极、公山不狃、叔孙辄和叔仲志五人。
他们五人,乃是一直依附着阳虎从事的。
不过,阳虎突然要开这么一个秘密会议,众人却不知道他究竟是意欲何为?所以,心中皆有一丝疑虑。
阳虎对这五人一一看去,目光犀利,气氛显得是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阳虎这才开口道:
“季世子,公锄大人,子泄,你们都是为季氏所弃之人,而叔孙世子,叔仲大人又如今在叔孙氏无有地位,难道你们愿意甘愿如此平庸吗?”
阳虎之说称呼季寤世子,那是因为季寤也是季孙意如的儿子,所以,如此称呼于他则必将引起季寤意欲争夺季氏宗主的野心。
而叔孙辄乃是叔孙氏的庶子,和季寤同理。
季寤闻言,则是缓缓道:
“时局如此,无可奈何矣!该是我们的,跑不掉,不该我们的,哎,也是无可奈何啊!”
阳虎却是微微一笑:
“呵呵,世子此言差矣!若是不争不抢,我阳虎又岂能有今日的地位?有些事情,还必须要自己去争取,才能得偿所愿啊!叔孙世子,你说是也不是?”
叔孙辄愣了许久,说道:
“嗯,大人说得倒也不错!”
阳虎闻言,不由是大笑三声,并是豪爽言道:
“哈哈哈,既是如此,二位世子是否有意将其取而代之呢?”
季寤和叔孙辄闻言,不由大惊,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而公山不狃,则是不失时机的侧目问道:
“虎,那你呢?又打算……身居何位?”
原文:
晋师将盟卫侯于鄟泽。赵简子曰:“群臣谁敢盟卫君者?”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卫人请执牛耳。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将歃,涉佗捘卫侯之手,及捥。卫侯怒。王孙贾趋进,曰:“盟以信礼也,有如卫君,其敢不唯礼是事而受此盟也?”卫侯欲叛晋,而患诸大夫。王孙贾使次于郊。大夫问故,公以晋诟语之,且曰:“寡人辱社稷,其改卜嗣,寡人从焉。”大夫曰:“是卫之祸,岂君之过也?”公曰:“又有患焉,谓寡人‘必以而子与大夫之子为质’。”大夫曰:“苟有益也,公子则往。群臣之子,敢不皆负羁绁以从?”将行,王孙贾曰:“苟卫国有难,工商未尝不为患,使皆行而后可。”公以告大夫,乃皆将行之。行有日,公朝国人,使贾问焉,曰:“若卫叛晋,晋五伐我,病何如矣?”皆曰:“五伐我,犹可以能战。”贾曰:“然则如叛之!病而后质焉,何迟之有?”乃叛晋。晋人请改盟,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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