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般的痛苦……然而隐约里,她似看见那孩子……被鲜血和胞衣紧紧包裹着的小小的孩子……她忽然神智又清醒了些……嘴里有咸腥的味道,那是咬破舌尖满嘴的血,却连什么时候咬破的都不知道……又一波剧痛袭来,拉扯分裂,她想起十八层地域的拉锯之刑,想来就是这样的,将人架在大锯子上,慢慢拉死……慢慢拉死……
她浑身的肌肤都在微微颤栗,那是人体对剧痛的自然反应,这时候人会启动自我保护自然晕去,可她又不能晕。她知道这时候她若晕过去,那么她永远也无法醒过来。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阿映的声音,床前跪着一个身影,不停的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砰然有声。
“我龙映寒一生不信神灵,第一次虔诚求告。求苍天怜悯,护佑独孤若璇母子平安。若得偿所愿,吾愿终此一生不再造杀孽,否则苍生陪葬。”
龙映寒清高,从不屈膝求人。可如今却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求人,求天。
那一瞬,她突然无比坚定,她和孩子都要活着。
为首的那名神医已经开始取孩子。
独孤若璇又开始了一轮被架在火上烤的折磨,她手脚都在细微的震颤,唇角一线细细的血蔓延,但周身已经感觉不到痛,只有烈火、冰雪、高山上万年不化的冰川的尖锐的棱角……在轮番灼烧磨砺着她……忽然烈火都不见了,面前就是雪地,无边无垠的雪,看不见尽头的雪,天地之间一片混沌,再无别物,只有她破衣烂衫,赤脚行走,被那些隐藏在雪地里的无数尖刺冰棱,不断刺破肌肤脚底,一路过处,血迹斑斑。
她觉得很疲倦,这路似乎没有尽头。她太累,太累了,她想睡一会,哪怕只有一刻钟也好。她想只要睡着了,就不会冷,也不会痛了吧?她微微闭上眼,风声里似乎有人在呼唤她。那一声声的“璇儿!璇儿!璇儿!璇儿!”,带着无尽的深情,极致的温柔,绵绵不断的爱意,恋恋不舍的挽留。那是阿映在叫她,是阿映!
不,她不能睡,绝不能睡。她要活着,他们的孩子还没有脱离危险,她不能食言。
她恢复了一丝清明,心里默默的大声喊着“阿映!阿映!阿映!”每喊一声,都换来一份力量。
“好了!”为首的神医舒一口气,孩子已经取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孩子很健康,看着一点不像中毒的模样。一出娘胎就扎手扎脚的大哭,哭声嘹亮。
“还有一个!”
为首的神医脸上的笑容一僵,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不可置信。
独孤若璇苦笑,龙映寒与司马谨渊就是双生子,她的运气实在是不算太好,竟撞上这样的传统。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为她看过的大夫皆是神医,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怀的竟是双胞胎。
龙映寒此时已经站起来了,额间带着血,不曾看一眼神医手中抱着的婴儿,越过她直接走到床前。
“不要慌!按先前的法子,已经出来了一个,这个也一定可以的。”
他回过头,看向抱着婴儿退到一边的女神医又道:“做你该做的,照顾好孩子。”
女神医镇定了一些,抱着孩子去清洗。
为首的女神医定了定心神,眼神严肃,开始取第二个孩子。已经经历了一次,现在已经顺手了很多。第二个之所以一直没被发现,是因为被前头那个家伙压在身下,那孩子小得可怜,看上去和老鼠似的。
另外三名女神医也镇定了一些,开始分工动作起来。一个帮忙剪断脐带,用干净的布一裹,把新生的孩子抱了出去。一个吩咐婆子准备等下缝合用的刀剪针线,剩下的一个协助为首的女神医开始缝合。
独孤若璇虽然意识还有一丝清明,却是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龙映寒却是轻轻一跃,稳稳的坐在床的里侧。床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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