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郁闷的神色，敲击封子瑾的神经。
封子瑾长叹一声，抓住苏菁菁的手紧了紧，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她。
“菁儿，我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说到这，封子瑾的脸色变得十分柔和，却又带着一丝丝无人能懂的苦涩。
苏菁菁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封子瑾，等待他的下文。
“现在你恢复记忆了，我不知道你心里对我有多少的怨恨，要是说没有，我不相信。当年的事情，在你和我的心里都留下很深很深的印痕，不可能时候磨灭就磨灭的，就像你说的，即使伤口愈合了，但是那种痛楚还是会残留在身体里。”
“我知道那些痛还残留在你身体里，我不想因为我的出现而加深。而且你现在是孕妇，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我怕你见到我之后，会情绪激动，这样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封子瑾，其实……”
苏菁菁听到封子瑾说那些话，忍不住要开口，却被封子瑾打断。
“菁儿，听我说话，好吗？”
一双清丽的眼儿眨了眨，知道封子瑾是认真的，苏菁菁轻点头。
见状，封子瑾勾唇浅笑，葱白的手指紧紧握着苏菁菁的手，像是握着最宝贵的东西。
“我也不奢求那么多，只希望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之后，你要是执意要离开，我不会反对。也许对你来说，离开我是最好的事情。”说到这，封子瑾的声音满是苦涩，嘴角溢出来的满是哀伤。
瞥见封子瑾的脸色，苏菁菁粉唇一张一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此刻，她该说什么，才能安抚封子瑾那一刻迷茫的心。
苏菁菁的沉默，对封子瑾来说，是变相的回答。
顿时，封子瑾苦笑一下，眼底尽是悲伤，他就知道会这样子。
“菁儿，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你不用觉得对不起谁。”封子瑾张开双手，圈住苏菁菁的身体，将她的脑袋依偎在自己的胸膛里，“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抱你了，你就满足一下我吧。”
一听，苏菁菁的眼儿红了，心里忍不住揪痛一下。
“封子瑾，你听我说，我们虽然不能回到过去，但是可以面对未来，为什么你觉得我不可以面对你呢？”
“可以吗？”封子瑾的声音没有激动，反而一片迷茫，“如果能面对的话，你早就面对了，何必到现在呢？记得当初你回来的时候的样子吗？我想你不记得，但是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个时候你的眼里没有怨恨，却没有我的影子。对于我，你只是当成一个雇主，准确地说，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话音落，封子瑾苦笑几声，反而变得通透了。
“所以啊，我现在不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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