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还能活下来的屁民!若不然光瞅着大火烧塌的房屋就已经暴跳如雷!更何况面对亲人的尸体…
明天的太阳还会在东方升起,日子还得想法过下去。当初官老们随手指点的地方,也没料想到雨水的肆虐。
房子盖的随意,泥坯加木桩!大火熏几日,挑个吉日烧上几刀黄纸,便能住进新房子!等以后兜里铜板富裕了买上些青砖石瓦垒在土坯墙外面。咱这屋也就够气派够场面了。至于弯弯曲曲的街道胡同,唉!能走人就行了么!矫情啥?咱又不是东城的胖老爷们!
眼下有间屋能遮风挡雨就已经顶顶的好了,哪来的挑三检四。有那功夫早跑出去挣些铜板回来,扯上几尺粗布做件棉衣了!眼瞅着冬天就要来了,贼老天留给的时间不多了。自家大大小小的娃还穿着单衣吸着鼻涕满院子乱窜呢!虽然憨了些但那也是亲的啊!
县衙的活绝不能去,那些狗衙役贪的狠,十个铜钱能被他们罚去一半!还不能理论,不然几通鞭子是轻的,严重的链子一锁叛你个意寻滋事,扰乱公差。抓去蹲几天大牢可就亏大发了。
东城倒是可以去,那些员外老爷们也舍得给钱。但是今秋东城没遭啥灾,也就没那么多活计来招人了。只好三五结伴,提着扁担和麻绳出了南门往石门镇而去,听说哪里正大修军寨到处雇人。
石门镇位于祐川县与石泉军州之间,以前归祐川县辖下。这不秋里受了兵灾,赵知州便派了一都兵马喊着“协同守备,驱匪安民”的口号驻扎了下来。
折子递给了成都府里的安抚使张大人。三天都没过完,石门镇就被划给了成都府!要不是嫌弃祐川县被大火烧的破破烂烂,也就顺带着归了成都府。
谁让人成都府衙门兵强马壮、钱多粮足。可比这经常遭兵灾的兴州衙门强的多了。
石门镇,是商队西去吐蕃南下成都府的陆路要道!这时节正是大批商队回返成都的时候,看着那些行商们赚的盆满钵溢,还带着大批的牲畜牛马!
石泉军的军指挥使刘大人,眼红啊!州里发的银子挪用走还没来得及补上,上个月自家儿郎都只发了半俸,眼瞅着这月发饷银的日子又要到了,可不正着急想法填补窟窿呢。
设卡收税千年不变的手段!
不大的石门镇就变成了“石门军塞”。镇里的百姓能跑的全跑了,剩下的也穷的光亮不怕这些兵丁们的祸祸!
领队的刘都头恪守职责,亲自坐镇要塞。每日里数着各小队头送来的税钱和花红!兴致来了便抄起桌前的大枪来上几式,听着手下的喝彩声,微微颔首,气喘吁吁的说“咱也曾是岳大帅的兵!”
林门山乡林门山,一个出甜山枣的地。往南走一日便到了石门镇。在林门山休整了一晚,那些“文书齐全,旗号响亮”的大商队,就会在第二日辰时前早早的出发急急得赶路,争取在日落前到达石门军塞。
而那些势单力薄的小商队们就会搭伙结伴往北走,穿过祐川县永村里到达石水河!过了渡河就到了石泉军州的安县,又在这里回到旧的路线上去了。虽然多绕了一日路,但兜里的铜钱却能剩下不少。
不然这一路大大小小的税卡,层层征税自己的小本买卖倒贴了都不够。小商小贩自有自己的一套应对之法!
这种行为在现代看来是一种偷税漏税的严重事件,但是在那个“人治”大于“法治”一切全靠官僚仕伸治理地方的年代。
这么做也是那些赶远路的小商队,为减少成本甚至赔本的风险,所想出来的“智慧”!这种“小民的智慧”也侧面促使了南宋年间交通极度不便利的民间商业一定的发展。也算是遮羞布吧!
最重要是舍了一家老少,跑到他乡之地,一路翻山越岭,忍受着饥饿劳累,还要时不时的面对山贼强盗的勒索!鞋都磨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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