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没有看过二哥开庭辩论。
石朗勾唇仿佛陷进回忆。“我比季淮大一届，比他早一年来到公司。他来公司没多久就有一桩案子，这是一个死案，圈子里没人接，季淮那时刚毕业听说这个案子以后，就天天往警察局跑，过了一周他接了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认为的死案，不过并不顺利，一审二审在上诉，由被告转成原告，他赢了。”
石朗看了一眼乔然接着说。“季淮靠着这一场官司在律师圈子里崭露头角，他就是上天赏饭吃的那种人。季淮擅长抓住对方律师的漏洞，擅长发现所有的信息。”
石朗说完用手将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叹了一口气仿佛卸下自己的骄傲一般，挺直的肩膀软了下来。
“可是我不一样，我没有季淮的优势。在这个圈子里有很多律师没有官司打，甚至好多法学生毕业连这个圈子都挤不进来。我不拼命我凭什么在这个圈子里混。乔然，季淮虽然玩世不恭他甚至算不上一个好男人可是他真的很爱你，你的照片永远摆在他的桌面上。你无论做什么都知道他是你的后盾，你有他可以依靠。我就没那么幸运，没有人可以给我依靠，我甚至要去养我的妈妈，只有我更强大一些我才能把我妈接出那个悲哀的家庭。”说到最后，石朗依旧神色如常。
乔然知道石朗是个孤独的人，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季淮的妹妹，恐怕不会听到。石朗这些话应该一辈子也不会说给别人听。
“抱歉，唐突了。第二次见面就说这些。”石朗给予乔然歉意的眼神。
乔然摇摇头。“有时间一起喝酒吧。抛开季淮，你和我。”
石朗点点头，端起咖啡轻轻碰了碰乔然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又放回桌子上。“那个男人看你很久了。”
说完拿起包拍了拍乔然的肩膀转身离开。
石朗走出咖啡厅的瞬间红了眼眶蹲了下来。大颗眼泪滴落在地上。
乔然看着石朗离开身影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叶洛坐在乔然对面。
乔然转头看了一眼早已不见人影的门口。“你知道吗，我很幸运，大二时找的兼职正好遇到了刚刚创业的林聪，虽然大二那一年比较辛苦。但是林聪一直很照顾我。我没有体会过职场上的不易，今天我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
叶洛握住乔然放在桌子上的手。“还好你没有受苦，希望以后的困难我都替你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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