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日,燕母心中欢喜,虽然儿子每天都会因为王府事宜外出一段时间,但每天日落之前都会返回。每次都在家中住,燕母也是十分满意。
心满意足的燕母身体也健康许多,白日里也可以做些针线活打发时间。
这一天,燕三又出门去,燕母和冉娘就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女人总是爱嚼舌根,此刻冉娘和燕母独自在院中,便说起了街坊邻居的八卦打发时间。
“大娘,前两天我跟您说的,街头的朱屠夫家有个女儿,想要许配给您家燕三,您是同意不同意,倒是给人家一个准信儿啊!”
“哎呀……”燕母正对着光线穿针引线,嘴里哼哼唧唧。燕三因为浪荡江湖的原因,一直未娶,从前就是飞檐走壁的大盗,寻常人家的子女燕母怎么看得上眼?
虽说儿子已经即将到而立之年,燕母心头也很着急,但儿子毕竟是堂堂敬王府的侍卫长级别,相当于是朝廷官员,这小小朱屠夫家的女儿,之前的香饽饽,如今她已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上眼了。
冉娘问起,燕母哼哼唧唧一阵,回答道:“朱屠夫的女儿我知道,长的肥头大耳的,真像她老子刀下的猪,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我家儿子?”
“那隔壁张织娘呢?”
“瘦得跟个竹竿似的,不好不好。”
“那薛大妈的女儿?”
“不好不好……”
冉娘一共介绍了好几家,都是别人托自己来问的。如今燕母一家都瞧不上,她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大娘,您这都还挑呢?”
冉娘脸上挂不住,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
燕母久经世事之人,冉娘话中有话,她听了出来,立刻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冉娘心头有气,也所幸放来了话讲起街上听来的闲言碎语。
“大娘,不是我嚼舌根,这街上有人看见你家儿子当日夜里是被赶出敬王府的,身上还带着伤,你说他究竟是不是缉贼拿凶受的伤?还有,这几天也有人在街上看到燕三独来独往,终日浪荡,完全不是像他所说的在忙碌敬王府的事!”
冉娘越说越兴奋,最后压低声音对燕母兴奋的推理:“大娘您也不想想,敬王爷的为人大家都清楚,要是燕三真的受伤人,他会赶燕三回来吗……”
滔天巨浪在燕母的心头掀起,她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地,而冉娘却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长了脖子,趾高气昂的刺绣着……
夜里,当燕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时,却发现母亲的房间还亮着灯。
燕三心中奇怪,便走进母亲房间,只见燕母穿戴整齐,端坐在次座上。而主座上放的是一个灵牌。
燕三一愣,那灵牌是他父亲的,家法规定见灵牌就要跪,燕三不敢多言,只好给父亲灵位跪下。见灵位便要真言,他心中已经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你今天当着你父亲的面,给我说实话!”
“母亲有令,孩儿莫干不从!”
“那好,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因公受伤,还是被敬王府逐出的?”
燕三闻言,身体一颤,他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眼见事情已经隐瞒不下去,燕三也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启禀母亲,孩儿是被王爷逐出府的……”
“什么?”燕母浑身大震,随后剧烈发抖,她放声大哭,并且抄起手边的荆条,坐在位置上猛力的鞭打燕三,“逆子!逆子啊!你做了什么错事,居然被王爷赶出王府?你这个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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