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至于落到这么窘迫的局面了。
“琉然?”
卫惜没有理他,转身就跑。
“诶!琉然!”
刚刚还好好的,突然的这是怎么了?
云焱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原地,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卫惜那颗细腻的属于姑娘的脑袋里刚刚到底绕了一段什么样的路。
这也没人提她伤心事啊……
难道是那天的话的后劲儿来了?
那这也太慢了吧?
云焱还站在原地,看着卫惜往上窜去的身影,又疑惑了。
追还是不追啊?
她走的好像是回客栈的方向……
云焱往反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住了。
他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什么可绕的。
算了,还是回去吧,顺便也跟过去看看。
卫惜一路狂奔上去,风有些呛眼,略略蒙湿了视线,好在也没什么人看得清。
难怪洛蘅总是很少接触同门的师姐师妹们——这曾经令她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是和洛蘅最亲近的一个女孩,原来果真是她多想了。
原来洛蘅果真没把她当姑娘……
此时卫惜既羞又恼,心底深处更是沉沉坠痛。
“琉然姐……”云濯正溜溜达达的在客栈的小院里闲转着,见卫惜进门本想招呼一声,谁料她理都不理就冲进屋去了,然后大门一关,只留了一阵余风轻轻拂了一下云濯的衣角。
这是……怎么了?
傅钰贤在小院的亭子里,慵懒的倒坐倚柱,然后抬着酒坛子饮了一口:“你还小,不懂就别琢磨。”他悠悠道,云濯听了愤愤的就过去了,“我不小!”
问尘仙君但有但无的瞥了他一眼,摆摆手,“毛头小子一个,半大不大。”
云濯气嘟嘟的满脸不服,鼓着气,抱手坐在一边,“我知道,琉然姐喜欢青泽哥是不是?”
“嘘!”傅钰贤这一口气嘘得铿锵有力,云濯赶紧小心翼翼的住嘴了。问尘仙君数落道:“说你是毛头小子还不信,就你这冒失鬼,以后准娶不到老婆。”
云濯挪近了些,问道:“师叔,青泽哥什么时候认识的雪儿姑娘?”
傅钰贤拍着酒坛子,想了想,“当然是在他爹那认识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可是青泽哥大多数时候都待在涅华,为什么会喜欢经常见不到的雪儿姑娘?”他没说出后一句,但傅钰贤早就已经把他肚里揣的话尽数摸了个透。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傅钰贤饮了口酒,搂过云濯的脖子,似叹道:“日久未必能生情,”他虚虚指了什么,双眼略有迷离,“反倒是那一眼的惊艳最叫人沉醉。”
“那不就是一见钟情吗?”
“日久未必生情,一见也未必钟情,”问尘仙君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得看缘分。”
缘分还真是这世上最反复无常的东西。
是夜,洛蘅静坐檐上,望川轻奏笛曲。
又是一轮新月将河水映得幽柔,川流不息,似静谧却敛着暗澜。
芊霙雪瞧着他神色渐渐清冷,连笛曲都悠悠转了柔调。
正到一处犯调,芊霙雪便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倚了他的肩头。
她略略坠了他的胳膊,曲子不得不停了。
“这样吹不了了。”
“那就不吹了。”
夜色归了完全的清静,河川两畔夜风习习,树叶沙响,也见河面波光粼粼,映着月色银屑洒洒。
“你这几天在想什么?”芊霙雪问。
洛蘅略略愕了一下——他自觉没有把情绪显露在脸上。
可惜芊霙雪在意他时总能从细枝末节里摸出他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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