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口,不上不下的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容大度”的同意了:“知道了!”却是丢了姿态的吼出来……
影落终于恢复了点大师兄该有的端庄姿态,悠闲的侧倚着椅背,眉眼含笑,似有“欣慰”之意。
“日后尘追就拜托你了。”
鬼曳沉沉瞧了他一眼,没刨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但就是莫名觉着不爽,“他有元帅大人护着呢,有我什么事……”
影落终于完全归了正色,“现在稍微知道点‘真相’的只有你。”
鬼曳眉梢一颤,继而拧住了眉头,没说出话来。
“这些记忆你带回去给师父看吧,看完之后……再作定夺。”
“你,知道元帅的计划?”
影落悠闲的拿指节挑撑住额角,淡然一笑,“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
切!自恋狂!
不过,他也的确有这自恋的资本……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记得捎上棋,再替我向尘追问个好。”
真到了分别的时刻,鬼曳心底又隐隐泛起了不舍——于是他很警觉的瞪住了影落。
影落避开眼去,作势堵住两只不听指挥的耳朵。
“那我以后,还能再和你说话吗?”鬼曳的矜持终于还是敌不过心底真意,到底还是心虚气短的把一直梗在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当然能,我又没死。”
“不挡我了?”
闻言,影落两手一摊,“我本来也没故意拦你啊,只是你自己太笨摸不进来而已。”
“……”鬼曳好不容易稳回的一点火气转眼又爆了,“你够了!再见!”
这次,影落直接就把他放出去了。
这次睁眼,所见的,又只是冰里那个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好像死人一样的影落。
琉璃镜珠收回了一身张扬的光芒,冰里影落的脸也落回了原本泊雅的色泽。
鬼曳抬手接住缓缓落回的镜珠,站在原地,怔怔瞧了影落好一会儿——
仿佛突然梦醒一般,原本还只是一瞬前的对话,须臾后再忆起,竟恍如隔世、梦实难辨……
看了半天,鬼曳终于还是恢复了往常冷艳的态度,眸子映上冰光,冷冽非常。
“嘁,懒鬼……”他小声的嫌弃罢,便毫无眷恋的转身离去。
却才走了不过三步,又忍不住回头瞧去。
影落天生一张含笑的脸,不论眉目如何映冰,瞧来都似含着轻浅笑意一般叫人如沐春风。
鬼曳一声落叹,终于还是踏着不怎么干脆的步子离了此处。
——
沧海阁办事的速度向来麻溜,才不过几日光景,君寒要的关于商人赵申的资料就递到了帅府。
此人出生于临水小镇,家里三代行商,颇有家底,乃是楚江一带颇有名望的富贾世家,这位公子哥虽然经商是个传奇,但这寥寥数纸便可览记的人生履历对君寒而言实在是——太没有研究价值了!
果然就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人……
沧海阁的人办事向来有刨根究底的自觉,不用君寒特别交代,他们自然也把赵家具有参考价值的祖宗几代给刨了出来,大略扫过,也都是些寻常人,无非就是经商的脑子格外出众而已。
这样的家族却是因何遭到灭门之灾?
其他事都查得十分详尽,而关键的灭门之因和赵申的死因却只有寥寥几笔记录。
据说赵申是在南往行商途中不慎殒命于楚南岭一带,年方而立。
楚南岭与绝生崖相邻,后者乃天下独绝之峰,而楚南岭本身亦是毒沼丛生,皆为极险之地。
行商之人何故选如此险要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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