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瞟了个方向,便自己小声琢磨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海市里那些妖就算化了人形也总会留点尾巴耳朵什么的……”
“…………”
谁说海市里只有幻不好人形的妖!分明是你只看得出这些是妖!
“我又不是全妖,哪来的尾巴……”君寒琢磨了半天,貌似也只有这一句才能塞住这傻小子的麻烦问题。
易尘追恍然大悟似的,“这样啊!”
“……”
怎么感觉,有点误导他了……
君寒清了清嗓子,“去把你的灵剑拿来。”
“啊?接下来要练运灵术吗?”
君寒两手搭在木剑上,一脸漠然,“那样更耗体力。”
“……”
太阴险了……
直到太阳下山,易尘追举剑的两条胳膊都颤抖了,“当当……”砸在君寒的木剑上,彻底不痛不痒了。
君寒眉梢轻轻一挑,见这娃娃敲木鱼似的,脑袋都耷拉了,挣扎半天,那不争气的灵力才“叮”的从剑锋迸出一滴来。
“好了。”君寒甩开木剑顺手拎了易尘追的后领子,“今天就到这吧。”
易尘追手里也握不住剑了,浑身筋骨一松,整个人便死狗似的被君寒拎出了校场。
舒凌和徐达仍坐在边缘,嗑了一地瓜子壳,相伴无言的瞧着西边山头藏了半截的夕阳。
居然真能闲到看他们父子俩无聊的折腾一天……
舒凌转眼,正好瞥见君寒拎着易尘追走过拐角所余的一片衣角,心中隐隐牵起了一丝喜悦,望着夕阳,莫名勾了一弧微笑。
老徐扭头大概要同他讲点什么,却冷不丁的见了他这诡异一笑,便觉莫名其妙,“发春了?”
舒凌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却道:“情不由衷、身不由己,到底是血浓于水,还是情比金坚?”
“……”徐达突然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中暑了,要么就是真的发春了。
舒凌稍有轻松的叹了口气,轻松罢,却又忧重回,望着远处渐落的夕阳,莫名生了感慨,“什么人的心不是肉做的,就算再轻,也不至于毫无重量……”
徐达诡异的瞧着夕阳,“真发春了?”
“……”舒凌大概是突然想起身边坐的是个铁傻的货色,便漫不经心的又白了他一眼,“粗俗……”
——
易尘追今天是真被他义父折腾惨了,全身骨头都跟拆散重装了似的,哪哪都错着筋,抬个胳膊都艰难。
反观元帅他老人家,就跟刚热了个身似的,精神抖擞,半点不见疲态。
这大概就是差别吧……
易尘追今天滚了一身灰,被他义父丢回屋子时下人便已备好了热水供他沐浴。
他随手拨了个涟漪,一肘支在木桶边缘撑住脑袋,悠悠飘远了思绪。
毕竟他义父是征伐天下的兵马大元帅,且听舒凌他们讲过,君寒的戎马经历中也有那么几次陷入了绝生死地,也无数次从地狱中爬回……
其实易尘追对战场从来就没有什么憧憬,即使他并没有在战乱中颠沛流离,但也依稀品得出战争的残酷。
可不能否认的是,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太平。
如今君寒所创下的一切也许有一天也会需要他以武力的形式来守护,毕竟不管如今的君寒如何强大,也总有力量颓乏的一天,到了那时,不就得他来挡在君寒身前,就像昔年,君寒从妖狼的獠牙下保护他一样……
易尘追慢慢落眼瞧住水中波影摇晃的手,不禁黯然——
可这些在现在想来仍是那么遥远。
不但是因为他义父仍是整个大黎的顶梁柱不可撼动,更因为,他自己实在也还弱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