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也有三四十斤重,笊篱出汤锅,却掫不动,“咔嚓”一声坏了把儿,狗肉原就掉进汤锅里。
甄跶性起,用那坏了的笊篱把竖直一叉,狗肉重心处中了;甄跶借力发力,将那笊篱把儿将浑狗一顶,举到眉齐,双足小跑,来到前面餐厅,“噗通”一声,将浑狗扑在桌子上。
酒楼里操厨的大师傅,挑水、择菜的小伙计见甄跶如此举做;全都瞠目结舌。
甄跶将浑狗抛在餐桌上后对小厮喊道:“还不去弄蒜泥、醋水、辣子油,让洒家来吃狗肉?”
小厮站着不动,忖道:刚才对你们笑脸相迎,那是职业使然;没想到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二百五,小子不侍候了;我家老爷是本县知县,还怕你一个外来汉不成……
甄跶见小厮无动于衷,又喊一声:“还不去拿蒜泥、醋水、辣椒油!”
小厮鼻子里哼了一声,硬生生说道:“要拿你去拿,小爷不侍候了!”说完,双手交叉在胸前,乜斜着眼睛看甄跶。
甄跶心头的火苗咝咝咝直冒,大步上前,叉开巴掌,“啪”地一声扇在小厮脸上。
小厮鼻嘴顿时流血,甄跶顺势踢了一脚,小厮收不住身子,滚到台阶下面去了……
一旁观看的厨师、伙计见甄跶腰插两把铁板斧,活生生一座铁塔,哪个还敢上去说个不是?
芙蓉酒楼的主人胡染见甄跶是个生胚子,悄声对身旁的伙计道:“你们在这盯着,我去唤知县大人带衙役过来抓这狗贼……”
酒楼外此刻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有人耐不住性子,挤到大堂里面窃窃私语:“噢哟,这人吃了豹子胆,敢在知县内弟的酒楼里闹事,不想活了!”
另一个人道:“听说这知县和当朝宰相苟京有瓜葛,后台硬着哩,这莽汉不是在捋虎须吗?”
一个文绉绉后生接上话:“知县原名王仁泽,在梁安县那边勾当,只因被女英雄徐招娣追杀才来渭源县改名做官;没见他的名字叫王人幸吗?那是把原来的仁字去了二,只留个单立人;而将澤字下面的幸字用上,不就成王人幸哪……”
人们恍然大悟,纷纷说道:“王人幸、王人幸,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原来是断章取义啊!”
阚九娘一听渭源知县就是王人幸就王仁泽,不禁喜出望外,本想去拖拽甄跶的想法一下子打消了。
默默寻思道:我们夫妇走南闯北寻找王仁泽,没想到这厮改了名字藏在这里,呵呵,掌柜的这场酒醉得正是时候。
阚九娘心中想着,坐在原地未动,任凭甄跶趁着酒醉胡乱折腾,只要能把王仁泽引出来,便就大功告成。
阚九娘这么想着,心中却不踏实,忖道:倘若文绉绉后生张冠李戴怎么办?不行,得问个牢靠才对。
于是,走到文绉绉后生跟前唱个喏,道:“兄弟,借一步说话!”
原来,文绉绉后生名叫张大成,竟是徐顺民的书童,只因为老爷鸣冤,差点被王仁泽打杀。
这几年,张大成一直跟踪王仁泽,见甄跶酒醉芙蓉楼,人们谈及渭源知县,张大成便趁机揭了这厮的根底。
阚九娘见张大成是自家人,兴奋不已地说明来意。
张大成激动得张目结舌,道:“这么说壮士为徐顺民而来?小人当初为老爷鸣冤屈,被王仁泽指示手下棒打一顿,他们以为小的死了,便就扔进山沟,可小子命大,竟然活了过来!”
张大成泪流满面,道:“王仁泽狗贼也有今天,壮士,小生能帮您做点什么?”
阚九娘道:“张生只需坐在这里看热闹,只要王仁泽走出衙门,你指认给我们就是……”
阚九娘和张大成在这边说着话时,甄跶已经醉如烂泥。
只见他将扑在桌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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