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祖宅这个关键词,难以置信地问道,“振师长是我洞溪里人?”
“振师长当然是洞溪里人。”撑着黄色罗伞的翩翩少年映入眼帘,一身洁白干净的长衫,高高束起的云髻,脚踩天青云纹的长靴,缓缓走来。
“因家祖腿脚不便,后生冉耘艾服其劳,特来拜谒根老。”
“我看你冉家老祖不是腿脚不便,怕是内心不便,不敢见我根老。”阁楼之上,披发垂肩的少年露出个脑袋,略带嘲讽地笑道。
“长者当面,你怎敢如此怠慢?”
对他的冷嘲热讽,冉耘艾不以为然,但对其居高临下,使长者仰望的举动颇为愤怒。
“你冉家治家无方,只得摆下重重规矩,妄图学法以律自身。”散发少年说着说着就走下楼来,“可我董家以善为本,祖孙五代皆有博侠封正,你冉家比得了???”
“必昌,师长当面,不可造次。”根老说是训斥,其实更像是赞许,背后偷偷竖了根大拇指。
本名为董必昌的少年欣然领命,小步走近振师长,却未躬身,而是左手盖在右手,拱拳拜见,“洞溪里董氏董必昌见过振师长。”
既无疏远,也无亲近。
“后生可畏。”振师长听闻董必昌的名字,意犹未尽,“瞧你这身气息内敛,如今是第几关的修为?”
“不敢欺瞒振师长,必昌如今在外已有第三关的修为,但遇上野修第四关,可手到擒来。”
“当真是后生可畏。”振师长毫不掩饰对董必昌的欣赏,“你家长辈可曾告知你返乡作何?”
“必昌来此纯属偶然,近日恐有我兄弟或是姐妹到此办事,届时我只管协助,不问缘由。”
振师长一连道了三声好,这才回过神来反问李成蹊,“你可知洞溪里三姓五家七小户?”
“三垒街庄、岳、袁;伍和陌冉、董、狄、耿、邴;柒木巷杨、桃、李、秋、炅、杜、封。”
振师长点了点头,“你的说法对,也不全对。”
根老不合时宜地咳嗽了声。
振师长立刻止住话头,看向垂手而立的冉耘艾,“既然见过根老,也无要事,正好领我前去拜访下冉老爷子。”
冉耘艾俯首称是,只在临行前气愤地瞪了眼董必昌。
直到两人消失在视野中,李成蹊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根老,这个傻小子是哪家的孩子,怎么生的又瘦又矮?”心直口快的董必昌瞅着李成蹊,那是怎么瞅怎么嫌弃,这会儿见闲来无事,就趴在柜台上吐糟道。
“是我那老相好黄婆婆的外孙,可没我那婆娘的百分之一俏丽,长的这寒碜。。。”根老很是唉声叹气,一副怨天尤人的叹惋模样。
“根老,你再胡说八道,我非让黄婆婆回来后,好好教训你。”李成蹊回过神来,正巧听到根老的胡言乱语,气的面红耳赤,跳起来就要拿木凳子砸他。
“城池失火,殃及池鱼。”董必昌一个激灵,提起精神就躲开,嘴里嚷嚷道,“那个谁,根老练就的铜皮铁骨,只管放心砸,屁事都没。”
李成蹊眼神中精光一闪,一口浊气吐出,说是迟那时快,跳将起身,如恶犬扑兔,举凳就砸。
董必昌感受到李成蹊的气息浑然天成,举止间收放自如,眼神玩味,吞吐真气与体内,晃身一个箭步,举手去抓李成蹊的手腕,誓要一击即中。
眼见手与腕相交,董必昌暗道成也,谁料李成蹊扭腕如金蛇摆尾,嗖地一声丢下长凳,脱腕而走。
董必昌不依不饶,又是跨步欺身,以手作鹰爪,再袭其腕。
气在胸中游走,李成蹊不敢说话,眼神疑惑地望向他,似乎再问你想对我做什么?
董必昌也不答话,就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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