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原来它是来自道长故乡的玉壁,难怪有静心凝神,养气吞灵之效。”
“这枚白玉坠,我一时半会儿不便带在身上,只好请小道友代为保管,等到时机成熟,贫道自会取走。”
“成蹊知晓。”
永都道长撤去画卷,重返院内,见任淙激再次不请自来。
“任师,你这三番两次,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道长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天地所有。任某寄身乾坤间,何处不可去?”
永都道长呵呵一笑,“待贫道回返故里,定然再来龙阳洲,将你们这些人带回,免得你们篡改一方水土。”
任淙激顿时面露苦涩,“道长心怀仁义道德,怎么忍心将晚辈拒往圣洲。”
“刑徒遗民已经让人不厌其烦,再加上你们这些窃天之民,何时才能真正迎来末法时代,还朗朗乾坤一片祥和。”
“道长胸怀天地,晚辈敬佩不已,但晚辈年岁尚浅,实在不想迎来末法。”
此时,二人对话,少年犹听在心中,不解地问道,“难道现在不是末法时代?”
任淙激笑问道,“末法时代,怎么可能会有移山倒海的神通?”
李成蹊茫然不解,“为何我总会听人提及末法时代已来?”
少年这一开口,任淙激再次凝神推算。
永都道长拂袖一哼,道观中阴阳逆乱,将他一举击伤。
“任师,可一不可二。”
任淙激擦掉嘴角的血迹,俯首笑道,“晚辈知错。”
永都道长看了眼他,他果断转身离去。
“当年十五位钦侠自绝于洞溪里,隔绝外界的窥探,就是想推演出如何迎来末法时代。好让世间武者返璞归真,一心向道,而不是以武乱禁,祸害一方。”
李成蹊大惊失色。
“可惜时至今日,依旧未曾推演真正的禁绝之法。哪怕古时墨学借故退走,远遁他洲,还是被有心人循着蛛丝马迹,推测出你们祖上的真正用意。”
“所以,赴戎机在我洞溪里大开杀戒,也没有受到镇州之宗的制裁,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想知道洞溪里是否真能有禁绝神通的办法?”
永都道长点了点头,咬破食指,在白玉坠上刻画一只小巧玲珑的红色小鹿,交给少年,“此去安如山,当慎之又慎,务必不要泄露根脚。”
“成蹊谢过道长收留阿酒。”
“去吧,有些事,总得有人来做。”
李成蹊躬身拜别,临行前又问了句,“道长,可知我父母在何处云游?”
“你那父母在我圣洲游玩,好不自在,全无挂念你这独子的念头。”
“道长莫不是诓骗小子?”
永都道长神色平静,笑看少年。
李成蹊挠了挠头,快步退出道观。
画阿酒见他出来,脸色一愁,“蹊儿哥,师傅让我在道观修行。”
“既然师尊让你在此,你就安心在此。”
画阿酒小脸一拉,腰肢一抖,怒哼道,“这不公平,凭什么要我在这清汤寡水?”
李成蹊揉了揉他的脑袋,摘下黄罗伞,以伞作剑,笑道,“山色满门守缙云。”
这一剑递出,画阿酒眼中神采奕奕,“以身为剑,以心意为气,这一剑妙不可言。”
“等到你学会这一剑,我再来道观接你。”
画阿酒撇了撇嘴角,“潘怀先有个十年之约,我还想去瞅瞅,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去看一眼。”
“肯定有机会的,毕竟阿酒可是天纵奇才,连湖山师尊都视为剑道天骄的小天才。”
画阿酒兴高采烈地返回道观,临近道门,忽然停下脚步,举拳过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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