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细讲。”
下课之后,学生们嫉妒地瞧着吕碧云还追在霍启明身边问个不休,霍启明停下脚步,打量着她的眼镜:“此乃金贵之物,售价不菲,可见你出身甚好,令尊是?”
吕碧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家父便是吕玄范。”
“商州吕玄范?”霍启明也吃了一惊,“令尊可是当今名儒啊,失敬失敬。令尊既然舍得送你入京就学,为何他自己不愿来京中教书也?”
“杨公靳公,非要留他在西京讲学啊。”吕碧云皱了皱鼻子,“霍夫子,你们也该在西京城里,再设一处大学堂才是。”
“言之有理,往后必定会设。”霍启明晃动麈尾,“只是道爷我如今无暇分顾,只能教关中学子,再耐心多等一二载罢。”
“夫子是在世神仙,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这世上,从来就无有什么神仙,”霍启明笑了起来,“改天换地,靠的是咱们自己,靠的是学识与勇气,好生读书,道爷指望着,你将来也能成为一位女圣贤,也让咱们成就一段师生佳话。”
吕碧云深深行礼:“多谢霍夫子吉言。”
霍启明哈哈大笑,这才大步离去。
翌日,郭继恩带着楚信章等人回城,又与于贵宝、谢文谦一道在武成殿议事。于贵宝告诉他:“谢副都监预备再往郓州去,召集中州各师师监,会商部伍整顿事宜。都帅有何嘱咐,不妨现在就分说与咱们知道。”
郭继恩微微一愣,转头问谢文谦:“燕州一师巡检曾树贵,可是才署了检校师监?”
“是,如今燕州一师,师监便是曾树贵,一旅巡检之职,已由王蕴才接替。这王蕴才本是雍州军将,燕州一师在关内作战之时,他被调转入该师。此人秉性忠良,作战也很是勇猛,关内军报,对其多有夸赞之语——”
“这样很好,本帅是问,曾树贵也会往郓州参与聚议?”
“是,”谢文谦有些困惑,“不知都帅可是有何吩咐?”
郭继恩连忙转身招手,示意门外的唐应海:“你速去楚宅,请楚都督过来。”
于贵宝愕然不解:“他一个文臣,叫来咱们监军署作甚?”
“两位想必是忘了,楚都督千金之事。”郭继恩笑了笑,便将他与楚信章的对话说了,“不如借此机会,就让楚家女儿随文谦兄一道去郓州,便在那里将他两个的婚事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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