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一沉,却也无话可说,就见码头到了。>
从听到消息,到调转牛车改去码头,路途不算远。>
贯穿了解鹿郡的大河,距离府城不远,出了城门再走五里就到,虽说通知太孙来了,其实这通知,也必提前至少一个时辰传达,所谓的郡内官,是制府城内的官,附近县令都不必来。>
许知府抵达,见着官员来了大半,纷纷躬身,许知府颌首还礼,就问一个官:“仪仗可准备了?”>
“十日前接到通知,就已经准备,现在都准备了。”>
“哪怕是夜至,也一切都准备妥当。”>
“这就好。”许知府心绪才安定下来,见着此时天空晴朗,晚霞还余几丝,运河水宽,才松了口气,扫看了下,又看下周围,发觉官员都来了,就连张岱也来了,匆忙赶来,脸色有些疲惫,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百里水路,站站迎接,但这乃是储君出行的必要排场!>
若帝王出巡,阵势就更大,程序就更多了,提前几日在码头等着,都有可能。>
这只是让全郡的官员在码头上吹了点风,这已相当“体恤”。>
夜风吹得有些凉飕飕,风中就更是带着潮湿的味道,了望的官就指的说着:“大人,您瞧,太孙船队来了!”>
“唔,我也看见了。”许知府远远望去,官人都看得清爽,是军舰先到,旌旗间甲胄林立,随之船队浩浩荡荡铺满了整个大河,所有官员依序列站立。>
许知府和张岱都穿戴整齐,站在一众官员的前面,眼望着已渐渐近了的船队,神情各异。>
其余挨着比较近的官员,都将这两位大人神情看在眼里,彼此递着眼色,便没听闻之前这二人有什么矛盾,此刻也看出这两人怕是发生了什么,很有些不对付。>
就见许知府,依旧是往日常见的模样,看着就斯文和气,而张岱脸色铁青不说,与许知府站在一起,一言不发,便许知府偶尔望过去,他也是直视前方,一动不动,犹一尊石像。>
真是应了之前某位大人所说,这个张副钦差还真是又臭又硬!>
挨着近的官员,在灯笼下看的清楚,便心里已是长了草一样,可到底是不敢与旁人嘀咕,离得如此近,若是被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听到了,现在没什么,以后谁知道会不会使个绊子制造点麻烦?>
离得远的官员就没这么多顾虑,就算这二人回头去看,这么多人一起低声嘀咕着,又能知道是谁在说什么?>
法不责众嘛!>
真被人发现议论了,这么多人一起嘀咕着,难道还会专门去找某个人的麻烦?>
所以品级低一些的官员,反更大无畏了,趁着太孙的船队还没靠边,都低声议论着。>
一人就与身旁相熟的同僚低声嘀咕:“两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之前听说,许知府不是与这位张副钦差是一个座师么?这不该是有些同门关系,怎么看起来水火不容的样子?这可真是令人费解了。”>
他的同僚倒知道一点内情,嗤了一声:“你猜是因为什么?还不是银子闹的!”>
“银子?这怎么就跟银子扯上了关系?”一听同僚这样说,前者更费解了。>
“你不知,就在刚才,许知府听说这张大人来了,立刻接风去,见着这位同年清贫,一路赶过来都是住驿站,有点不忍心吗?”>
“然后呢?”>
“许知府就慰问并赠银一百两,结果你猜怎么着?”>
前者此刻已是明了:“必是被拒绝了,哎,这位张大人,一向听闻他的性格过于刚直了,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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