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燕逼近，手掌一挥江燕的袖子便裂开一道口子，口中念念有词显得极为轻佻。
不过就在方孝走到江燕面前时，原本惊恐的江燕突然恢复了平静，嘲讽地看了方孝一眼，衣衫无风自落，右手还朝着方孝勾了勾，转变之快让方孝为之愕然。
“玩儿够了吗？”见到方孝转过头，江燕披上了衣衫，语气冰冷。
“你走吧。”方孝失去了玩心，招出了飞舟准备离开。
“有没有兴趣陪我说说话......”
江燕语气有些希冀。
“呃......”眉头紧蹙，方孝沉默片刻后转过了头，在江燕身边坐了下来。
“谢谢！“江燕如少女般环抱双腿，看着方孝脸上露出了感激。
“不用谢，我喜欢听别人悲惨的故事，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
“你......你过得不好？难道生活在世家大族中还有压力？”江燕有些疑惑，在江燕的印象中，世家大族的子弟向来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而方孝年纪如此之轻就能修炼到琴心境中期，江燕不明白方孝有什么不开心的。
“难道是好日子过得多了，贱得慌？”江燕恶意地揣度了一下。
“我的出身不会比你高贵，况且就算是世家大族或者高门子弟也不是都过得开心的，最起码我就见过不少因为背负了太多责任而不开心的身份高贵之人。”喟叹了一声，方孝想起心中那道紧蹙眉头的身影，神情有些落寞。
“总是比我们好的。”江燕宽慰了一句。
“我和吴驼是父女......”
方孝豁然转头，看着江燕身子颤了颤。
“你......”
“他是我养父。”江燕勉强笑了笑，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呼——”松了一口气，方孝仔细打量了一下江燕，怪不得方孝一直觉得江燕比吴驼年轻许多，原来双方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我喜欢他！”
“呃......”方孝摊了摊手，神情有些无奈，“你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妨一起说来吧，我觉得自己可以承受。”
“他当初虽然只是一介散修，但是运气不错，得到了一位琴心境圆满修士的传承，凭借传承得到的功法，在散修界倒也混出了一些名头，不过可惜的是五十年前他遇到了我。”江燕嘴角微嘲，沉默了片刻。
“我是弃婴，他捡到了我，之后将我抚养长大，教我修炼，并且将最好的资源都给了我，如果没有我的拖累，凭他的资质现在应该已经步入琴心境圆满了。”
方孝点点头示意江燕继续。
“他将我当做女儿抚养，但是我却偏偏喜欢上了他，因为他不仅给了我生命，还每时每刻都保护着我，甚至为了保护我留下暗伤，以至于仙道根基受损，修为再也没办法寸进。”江燕放声痛哭，歇斯底里。
“他知道吗？”
“他知道，但是却不接受，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作践自己......呜呜——难道别人的看法就那么值得在意吗？”
江燕哭得很是凄惨，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涌出，情到浓时更是伏在了方孝肩膀，一口咬了上去，极为用力，甚至方孝的肩膀都流出了鲜血。
“为何要如此呢？”片刻后，方孝叹了一口气。
“你为他死去，可是陪在你身边的却是我，而且我还没说自己的悲伤呢......过分啊......”
方孝望了望天，一片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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